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自由而邪恶的同人女
I am trying to bribe you with uncertainty, with danger, with defeat.

【黑月】伤病管理

*月岛高二,夏季合宿

summary:黑尾铁朗说:你当做来自热心前辈的关爱就好。


    月岛是被架到场边的。本来应该是一次双人拦网,只不过不知道那里出了问题,日向撞到了他身上,落地的时候又踩到了他的脚上。于是他就这样摔到在木质的地板上。

       准确地说是伤到了脚踝。月岛很努力地控制自己的表情,然而他虽然没有痛的龇牙咧嘴,却也扯出了一张僵硬而扭曲的表情,吓的日向从地上蹦了起来,不停地鞠躬道歉。

       太蠢了,他还没有死呢。月岛一边想着,一边尝试站起来,然而那只受伤的脚刚刚踩到地面,他便抽了一口气,跌了回去。

       缘下急忙过来查看:“没事吧?我先扶你下场休息?”月岛点点头,一时说不出话,只好向日向摆了摆手,然后日向便被影山拎了出去。

       他被缘下和田中两个人搀扶着下了场,接过山口手上的号码牌。他刚刚坐上板凳,乌养教练便过来问他的状况。“没有什么大碍,休息一下就好。”他这样解释道。小武老师想要带他去医务室,被他以观察一下再说的名义礼貌地拒绝了。

       因为实在是太疼了,月岛想,就算被人搀扶着,他都不确定自己是否能走到医务室。他悄悄活动脚踝试图自己检查,只是稍微活动一下便让他攥紧了拳头。应该没有骨折吧,他想,最多只是扭伤而已。然后他听到有人喊了一声“阿月”,接着他第一次看到黑尾从他的背后绕到了他面前蹲下——显然是跑过来的——关切地询问他伤情。

       黑尾年初便毕业了,今年只是以毕业生的名义来帮忙,顺便来看看后辈们。事先收到这条line的时候,月岛评价他“确实是很关心音驹的后辈们”,之后黑尾回复他:“所有的后辈我都关心哦”,后面还加上了一个可爱到让月岛感到不适的颜文字*。

       但现在已经不需要月岛解释了,他的脚踝红肿起来,黑尾看了一眼便下了定论。“你需要去医务室。”他说着便站起来,把手递给月岛,“我陪你去。”

       月岛说:“那如果我告诉前辈,我可能走不了呢?”

       这不能怪他,月岛想。一来黑尾实在没有前辈的样子,二来他和黑尾相熟了很久,做说垃圾话的网友半年有余,而且他正因为疼痛而感到烦躁,实在是没心思客气,便刺拉拉地把实情说了出去。

       黑尾倒是很坦然:“那我背你过去。”

       月岛被他一句话弄得尴尬,正想反驳回去,可此时教练和顾问都加入了劝告的队伍里,他不得不叹了口气,拉住黑尾的手臂站起来。“勉强走两步还是可以的。”他说。

       然后他的手臂被黑尾架在了肩上,一瘸一拐地朝体育馆的门口走去。男高中生的个子像竹子一样发疯地往上窜,黑尾怀疑月岛又长高了一些,然后他们就以这种别扭的姿势移动着。乌野高一的队员们投来担忧的目光,黑尾铁朗回头看了一眼,转而凑到月岛耳边说:“阿月,你的后辈们很关心你哦。”月岛不满地瞪了他一眼,小声说:“快走。”

       刚出了体育馆,黑尾便发现月岛扶住了走廊的柱子,停在了原地。“黑尾前辈,”他的后辈冲着他笑了一下,“我是真的不太能走路,你真的不如让我休息一会儿再说,耽误不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“我知道,”黑尾说,用手指轻轻按了按月岛红肿的脚踝,引得他抖了抖,“但你现在需要让校医检查一下是否有大碍。我背你过去。”

       太奇怪了,月岛趴在黑尾的背上想。但他说不上哪里不对,黑尾铁朗本来就是来帮忙的,而他又恰巧被待人热枕的前辈再次帮助了而已。他只好说:“没想到前辈刚才是真的想背我啊。”

       “你说你走不了嘛,”黑尾说,月岛怀疑他根本不会觉得这种额外的付出有什么怪异之处,“而且你扭伤了,本来就不应该走动的,只是如果我要在你的同学和后辈面前背你,你肯定不会同意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不等月岛开口,他便自顾自地说下去:“阿月太轻啦,是不是没有好好吃饭?阿月在长身体的时候,还要打排球,不能不注意哦。”

       “前辈才是吧,”月岛靠在他的肩膀上,毫不客气地还嘴,“我的脚还踩在地上呢。”

       黑尾笑了起来,月岛能感受到他胸腔的震动。他调整了一下姿势,才说:“那是因为阿月长得太高啦。”

       校医检查了一番,给了月岛冰袋和药膏,嘱咐他留在医务室观察。黑尾坐在他身边,看着他涂上药,敷上冰袋。月岛被他的目光盯得有些不自在,他叹了口气,没什么起伏地说:“很抱歉给前辈添了麻烦,现在应该没有什么大碍,一个人在这里休息一会儿就好,就不耽误黑尾前辈做事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黑尾没有回答他,而是反问:“阿月今年不是第一次扭伤了?”

       月岛疑惑了一阵,旋即想起来黑尾指的是之前通讯时提到过的,训练时崴了脚的事情。他只是随口一说,没想到这个时候被黑尾提起来。

       黑尾评价道:“阿月的肌肉太少了,姿势也没有那么标准,会比别人更容易受伤。”

       月岛挑起了眉毛。他一时没法直接地反驳黑尾,只是:“因为一直在打排球,所以受伤是必然的吧,以后也会是这样,前辈不要大惊小怪。”他又补充了一句:“也没有出什么问题。”

他想说所有人都受过伤,而且他这次也仅仅是在练习赛中受伤,更不能算是什么大事。

       黑尾忽然停下来,手搭在他的肩膀上,像是要把他掰过来,正对这自己。他问:“阿月想要继续打排球吗?”

       音驹常常被人比做猫,月岛觉得这音驹的前主将的眼睛也像猫一样,发着锐利的光,却又真诚地审视着,好像想要将他剖开似的,于是他挪开了目光。“我没有退部的打算。”他说。

       “不,我问的是,你想不想一直——一直打排球?”

       一直,月岛想,排球似乎有“一直”的魔法。他身边所有打过排球的人,他的哥哥,乌养教练……似乎没有人真的离开了球场。如果顺其自然地下去,他应该也会变成其中的一员。

       “算是吧。”他说。

       黑尾问:“那阿月有想过成为职业选手吗?”

       去年冬天的时候,春高之前,小武老师带来了合宿的邀请,月岛没有想到被邀请的是他自己。他必须承认,当处于一群被赋予期望的同龄人中时,是很难没有再向前一步的想法的。其实更早,早在他追随着哥哥的步伐开始练习排球的时候,不免有一些夸张的愿望,只是在见证了种种打击后,这愿望又被掩埋封存起来了。

       月岛不喜欢口号,不喜欢远大的目标,不喜欢说了却做不到的事情。比起保守,他更不愿意高估自己,不愿意做不切实际的期待。但他曾经不允许自己设想的愿望似乎正朝着自己靠近的时候,他难免不对此犹豫不决。

       他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,便反问:“那么黑尾前辈有这样的打算吗?”

       黑尾倒是答得很爽快:“没有。”

       “我更想做能让别人爱上排球的工作,而且我也并不觉得打排球是我最擅长的事情。”

       月岛一时语塞,然后他又听见黑尾的声音。

    “但是阿月,无论你的决定是什么,只要你希望继续打排球,就要保护好自己。这不仅仅说是在赛场上做出理智的判断,还有更多赛场下的工作。看起来没有大碍的伤病如果没有得到及时的处理,就会积少成多。”他很严肃地说。

    月岛忽然被他认真的神情逗笑了,他说:“虽然知道是好意,但是这话听起来,颇有一种‘想要避免后辈重蹈覆辙’的壮烈。黑尾前辈还不至于如此吧。”

       黑尾也笑了:“不至于如此,但是希望你能走得更远是真的。”然后他又说:“你当做来自热心前辈的关爱就好。”

       月岛萤觉得脚踝的疼痛缓和了一些。“哇,来自前辈的关爱。”他毫无起伏地重复了一边,然后看见黑尾铁朗坐在他面前,再次开怀大笑了起来。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*我觉得黑尾可能会用这个:(*´∀`*)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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